[圣鲁道夫中心友情向]猫与茉莉与小熊玩偶（九）
拔掉了一个FLAG（。好像给原创NPC的剧情写得有点多了，希望没有喧宾夺主（抱头）
10月13日20:30-10月14日05:30
赤泽一行在小川家门口停下。小川家没有灯光，她的父母应该还没回来。金田决定自己陪小川，两人下了车，赤泽开车离开；小川找出门钥匙串，“有点看不清是哪把。”
这儿的路灯坏了啊。金田打开随身手电筒给小川照明，然后两人的动作都停顿了：两人都听见了一声低低的怒吼，像是人的，又像是野兽的吼叫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小川有些害怕。
“快把门打开，我们赶快躲进屋。”金田直觉不妙。
“金田叔叔！”小川惊呼。
来不及了。金田身后冒出两个身材十分魁梧的巨汉，直接将金田推倒在地。金田被推得在地上滚了一圈，手电筒也掉了。小川尖叫起来：“来人啊！救命！”
一个巨汉将小川一把拎起来卷在臂弯里，转身就走。金田爬起来，双手奋力拉住巨汉的胳膊，另一个巨汉见状抓住金田的肩膀用力往后拉，金田不松手，巨汉又猛击金田的臂肘，金田觉得自己的手臂要骨折了，但依然没有松手——不能松手，要保护市民——金田脑袋里只余下这一个念头。被拉住的巨汉低吼一声，丢开了小川，腾出一只手击向金田的腹部。金田痛得终于无力坚持拉住对方，松开了手。两个巨汉却没去管小川，而是继续殴打金田。金田刚才的反抗，似乎激发了他们的残暴性。从地上爬起的小川目睹眼前的一切，用尽全身力量大喊：“救命啊！来人啊！救救金田叔叔啊！”
“滴——！”
一声尖利的喇叭划破了夜空。随即，一辆开着大灯的出租车朝这边冲了过来。巨汉被灯光惊扰，丢下金田向两边跳开，躲开了出租车。出租车来了个急转弯，又向其中一个巨汉冲去并将其撞翻，另一个巨汉扑向出租车，也被撞开了。出租车停下来，司（还是没懂这为什么会是敏感词）机一边继续按喇叭，一边探出头向跑去扶起金田的小川喊道：“快上车！”
小川尽力扶金田走向出租车。巨汉晃晃悠悠地站起来，又向小川走去，司（莫非这个敏感词和开车有关吗）机朝巨汉丢出几个发烟筒，火烟弥漫开，巨汉被迷了眼睛并强烈地打起喷嚏，一时没有再往前。小川和金田上了车，司（隔开好麻烦啊）机猛踩油门，一直开到能看到繁华街市的地方才停下。
三人依然都惊魂未定。过了几分钟，才镇静下来的司（麻烦~）机拿出手机：“我来报警。金田他怎么样了？”
“他伤得很重。”小川快哭出来，声音因为过度惊恐而颤抖不止。
“我们送他去医院。”司（哎）机调转车头，“小千纱，你很厉害，你的吼声快比得上我当年了。”
“赤泽叔叔也很厉害……”小川喃喃道，像在努力克服恐惧。
金田被送进手术室后，赤泽重重喘了一口气，对小川说：“你也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吧。”
“打了，他们没接。一定又在和客户吃饭，听不到我的电话。”小川望着医院走廊的墙壁。
“啊……那他们真是忙，不过这也是为了养家，小千纱，大人有时得做很多不得已的事……”赤泽试图安慰小川。
“我知道的，我已经不是小孩了，我知道的。”小川埋下头，开始轻声哭泣，“赤泽叔叔谢谢你救了我……还有金田叔叔，谢谢他，他不要有事……”
赤泽拍拍她的头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他又看了看手机，警方没有给他回复，还没抓到那两个“人”吗？刚才搏斗时，借着车灯，赤泽看得真切：那两个巨汉高近两米，至少重三百斤，皮肤肮脏，有泛黄的红眼睛，没有鼻子，跳动时用长长的后腿，姿势怪异，看上去令人作呕。那绝对不是人类，而是某种类人的怪物。这几天见识的怪物已经够多了，居然还会再遇到新怪物。
赤泽抱着沉重的心情，拨通了观月的号码。
“……事情就是这样。医生说金田没有生命危险，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那拜托你在医院照看金田和小川，我立刻去查找怪物的资料。”观月结束了与赤泽的通话，吩咐裕太：“这边麻烦你盯着，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。”
“观月先生你要去哪里查资料？你一个人可能会遭到袭击的。”裕太觉得现在的情况真是太糟了，“再说赤泽前辈一个人忙不过来吧，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？我想去看望金田。”
“就是因为事态严重才更要抓紧时间调查。我没关系的，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发生事件了，连续两次袭击的可能性太小了。”观月劝说裕太。这时又有一个电话拨进来，观月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，皱了皱眉头，示意裕太也过来听，然后接起手机。手机传出了森警长的声音：“是观月神父吗？请麻烦来警局一趟，我有些事情想与您详谈。”
“您没有提防警局的内应吗？”观月没接森的话茬，而是严厉地反问。旁边的裕太对他这种少见的语气吃了一惊。观月继续说下去：“怪物体型较大，且有两头，如果犯人选择在小川家附近长时间地守株待兔，被发现的风险会很高。也就是说，犯人很可能明确知道小川的回家时间，从而赶在她回家前到达她家附近，并准确地在她尚未进屋的几十秒钟内放出怪物。而知道小川何时回家的，除了我们这些金田的同伴，就只有当时在附近巡逻搜查的警察了。如果您查出了警局的内应，金田的负伤就可能可以避免。”
电话那头的森警长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长叹了一口气。“是我的错。请您来警局吧，我会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诉您。但我也请求您把您知道的信息告诉我。我希望大家能一起想办法解决这起案件，这样才能不辜负金田的努力。”他顿了顿，接着说下去，“警方这边已经派了一个小队去医院看护金田——这些人我都能担保他们的清白；一个小队去捉怪物；因为联系不上小川千纱的父母，我们还联系了学校。小川和您的同伴也会来警局做笔录。您过来的时候请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观月挂了电话，深吸一口气，“裕太我们先去警局吧。”
警长办公室里只有森一人。观月向森保证了裕太可以信任，森没有说话，只是点点头，招手请他们坐下。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，裕太来回望两边，最后憋不住了问道：“那个……”
“我先讲吧。是我提出的请求。”森简短地说。他接下来的话令裕太和观月都大吃一惊：
“二十七年前我和我的妹妹像黑田那样失踪过；我回来了，我的妹妹被怪物杀死了。”
“那年我十九岁，我妹妹十七岁。我们当时随父母在美国西部的一个村子里度假。一天我和几个在当地结识的少年一起出去玩，没有带上我妹妹——她去镇上买东西了。回来时天色已晚，我们抄近路，穿过一片野麦田。走过麦田中间时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，只感觉地面一晃，我们就从麦田跑到了一座峭壁上。接着我们就遭到了怪物的袭击。”
“我到现在还记得，怪物像是黑色的大蛇，有一艘汽艇那么大，飞在空中，向我们扑来时直接撕裂了一个同伴的身体。”森闭了闭眼睛，“我们吓坏了，根本顾不上其他的，只是仓皇逃命。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几个剩下的人是怎么逃回来的了，回到村里时，已经过去两天了。听了我们的话，那个可怜同伴的父母当时就昏了过去，我的父母则近乎绝望地问我，佳子呢，她从镇上回来后发现我还没回来，跑出去找我了，到现在还没回来，她在哪里？”
佳子想必就是森的妹妹。裕太和观月满怀同情，沉默地听森继续讲下去：“我们抱着一丝侥幸，全村人带上所有能找到的武器，找去了那座峭壁。那里没有怪物了，我们找到了佳子，但是她已经……她被怪物杀死了，尸体被撕碎了……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她看起来像是只是闭上了眼睛……警察查不到任何线索，那也难怪，是怪物所为。后来我才听到一个美国乡间传闻，说人类偶尔会踩到魔鬼的脚印上，然后被传送到魔鬼所在的地方，变成供魔鬼享用的活祭品；人类能做的只有尽量远离它们，完全地不谈论它们，怀着畏惧的心情活下去……我就这么战战兢兢地活到现在。然后在我开始不再回想怪物和妹妹的死时，怪物又出现了。这一定是对我没有牢记这些事情的惩罚。”
森的语气从中途就开始不住颤抖，到后来他说的话已经断续得不成句子。裕太从森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怒——那不是对怪物的愤怒，而是对自己无力为妹妹复仇的愤怒。他握紧了拳头，脑海中忽然闪过周一中午做的那个奇特的梦。一定要抓到犯人，必须、必须……
必须保护他人。
“为了赎罪，我自己拿出一笔钱悬赏找失踪者的线索，结果没有找到，失踪者还变多了。”森自嘲道，“好了，耽误你们的时间听我这个老头子讲往事，结果我也没有讲什么有用的信息。”
“不，您说了很有用的事情。”观月出声，他的声音里含着一种肃重的冷静，“您也是在晚上遇到怪物的。”
“也？”
“这件事我马上解释给您听。我现在大致确定，佐藤很可能还活着。您还能救到一个人。”观月快速说道，看到森的表情由疑惑转为期望，“我还有一个疑问，传闻说人是踩到魔鬼的脚印才被传送的，那传闻有说魔鬼的脚印是什么形状的吗？”
“非常感谢你们查到的信息。”听完观月对这几天查到的线索（除了书页一事）的叙述，森警长起身向他们鞠了一躬，“我为我之前对观月神父的怀疑感到抱歉。说实在话，直到观月神父为金田负伤的事情生气时，我才打消了一些对您的怀疑。”
"没关系，我自己先前也很提防警方。"观月摆了摆手，"不过既然您感到抱歉，能不能'借'我几个警员呢？我刚才也提到了，我有同伴正在旗杆地当看守。"
"这确实是要紧事。"森又去安排了一个小队去旗杆地，接着回到办公室，向观月问道，"我听到的传闻没有描述所谓魔鬼脚印的样子。以您之见，'魔鬼的脚印'是有实体的？"
"我是这样认为的。‘脚印’像是在形容某种东西。您说当时地面晃动了，那可能是地上有什么机关。"
森仔细回忆当年的情况，半晌后他摇了摇头："记不清当时的状况了。不过应该没有踩进凹坑里，是在平地上走。这次案件的事发现场也在平整的道路上。"
"唔……"观月陷入沉思。
"会是传送阵吗？"裕太提出自己的见解，"漫画和电影里常见，魔法师会在地上画各种阵法。"
“是个好想法。但是那种阵法是即施即用的、在施放过程中从头到尾似乎都不会留下痕迹？和我想的还是差一点……”
“有预先画好的那种啊。画个阵，把它伪装起来，然后等人踩上去。”在裕太看来，这种手段在漫画和游戏中见得多了，上周他还打过一个类似的游戏。
“伪装？”观月在脑海中检索两处事发现场的情景细节：平坦的马路，一旁被掀开几块地砖的下水道，小孩子的涂鸦……嗯？等等，两个地方都有涂鸦，它们有什么相似性吗？太阳和圆脸女巫？
“观月先生想到了什么吗？”裕太问，他看到观月卷头发的频率恢复到了平日的速度。
“……魔法阵是圆的。结果很简单嘛，居然被这么简单的障眼法给骗了。”观月转向森警长，“警长先生，请您让出去捉怪物的小队仔细搜查小川家附近的地面，看是否有'图案为圆形或包含圆形'的粉笔画；袭击才过去不久，阵法或许尚未失效，我们可以依传送阵去到犯人的据点。”
“明白了，我这就告诉他们。”森通知捉怪小队。接着他接到了一个电话，讲完电话后，他抱歉地对观月和裕太说：“案子惊动了上面，上级的警视让我马上到厅里去汇报，还找了些宗教头头来一起处理问题。抱歉我先失陪了。请两位先到外面的会议室里坐一坐，圣鲁道夫的老师们也在那里，我告诉了他们一点怪物的事；也请观月神父和他们聊一下，再找一些别的线索。”
“请来的宗教人士里有这个大区的主任神父吗？”观月问。
“嗯？有他。”
“……这是陷阱。”观月断定，“森警长，请务必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。我们已经非常接近案件的核心了，要提防对方万一狗急跳墙。”
“谢谢您的告诫。”森警长戴上帽子出门，“两位也请多加小心，如果事态不对，立即报警。局里有内应不假，但多数时候，我们还是警察。”
观月和裕太走进会议室。屋里坐着几个圣鲁道夫的老师。一位女老师向观月询问，观月只说自己受警长之托，在尝试寻找怪物的信息。其他老师正在讨论：
“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校庆。现在有这么危险的怪物，应该让学生暂时回家不要出门。”
“校庆准备了那么久，不好突然停止啊。而且有些学生的家住的很远，不方便回去的。”
“我觉得大家聚集在一起怪物反而不好下手，应该让学生们住在学校并注意一定不要落单。”
“学校宿舍没那么多位子吧。怪物……驱魔归教会管，他们怎么说？”
“没怎么说，到现在都在装死。神父刚才都说了，他只是能去找找怪物的信息而已。”
观月挑起眉，看向刚才说这话的老师：“您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嘛。您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。”
“哈，净会说漂亮话，称自己生病不能去教堂却跑到商店街逛街的神父大人。”说这话的正是三木老师。他语气轻蔑，感觉完全不信任教会尤其是观月。
“喔，那您做了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吗？”
“三木老师你误会观月先生了，他一直在非常努力地帮忙追查……”
“我要上班，哪有您清闲。亏警长还找您帮忙，这儿的教会根本不管事，也没本事。”正在气头上的三木根本没听裕太的劝解，依然直接对怼观月。
“别把我和那些家伙混为一谈。又有电话？裕太你接了出去讲。”观月按通通话，把手机丢给裕太。
“就是这样。现在这边一片混乱，旗竿地那边就先拜托你们了，警察小队很快会赶过去的。”裕太结束了转述。
“好的。你们也辛苦了。”淳挂了电话，转身对柳泽说：“看来我们要在这里熬夜了。”
“没办法的说。我们重任在肩的说。”
两人挨肩坐下，等待着警察小队来换班。
＊＊＊
裕太伸伸身体，看向讨论室墙上的挂钟，已经早上五点半了。
昨夜大家都一宿未睡。赤泽做完笔录也来了讨论室，一声狮子吼终于中止了观月和三木的吵架；观月向管监控的警察要来监控看，发现小川家附近的监控黑了几分钟后，怪物突然出现并打破了路灯，这与自己的猜想相符；老师们去照看小川，停止了对是否停止校庆的争论。近十二点时派出去捉怪的警察小队回来，带回了被击杀的两只怪物，据小队说，怪物像是能听懂简单的人话，但应该智力很低，至于圆形图案，却并没有被发现；观月不信自己的推理有误，决定明日回家看书页以进一步查询有用的信息，并上网翻查教会图书馆里是否有值得注意的资料，赤泽和裕太帮忙做笔记。凌晨一点多时小川的父母赶到警局，对大家千恩万谢后领走了小川，老师们也离开了。两点半时医院打来电话说金田手术结束，赤泽跑去看金田了。四点法医解剖怪物的初步报告出来了，结论是这种怪物比较像野猿，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生理结构，携带武器的人类将其击杀并非太难之事。现在是五点半，裕太已经按照观月的指示，把迄今为止的所有情报和观月的推理都重新整理了一遍，观月则确认了教会图书馆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，无论是关于怪物的还是关于驱魔的。
此时讨论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了。观月起身对裕太说：“我该回家查书页了，你也先回家休息吧。”
“观月先生的家离这里比较近吧，那我也去你家好了。”裕太抱起桌子上的资料。